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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感應論
作者:余東海
來源:作者惠賜《儒家郵報》
時間:孔子2565年暨耶穌2014年
引言
一、經典依據
(一)《易經》
(二)《尚書》
(三)《禮記》
(四)副經
(五)諸子
二、災異現象
三、孔子之嘆
四、天人合一
五、年夜人得天獨厚
引言
天人感應說認為,人心與六合、平易近意與天意、人事與天道、政治社會次序與宇宙運行次序存在某種潛在聯系,人類的行為尤其是政治行為,與天象及物象息息相關,可以彼此影響,彼此感應,人會上感于天,天會下應于人,假家教如政治變態,就會出現災異;假如政通人和,就能和氣致祥,或許天降吉祥。
對天人感應,既不克不及作簡單化、俗氣化和僵化的懂得,如讖緯之書那樣,將天人關系比附得非常細密煩瑣;更不克不及簡單地否認,斥之為老練和科學。天人感應原則無誤,論義理精微高超,有著扎實的經典依據和理論基礎,歷代圣賢年夜儒對于天人感應說都有分歧水平的認可或解說;論現象無數無量,有古往今來無數事實和現象作出強無力的支撐。
儒家強調和諧,包含人與人、人與社會、人與天然、人與六合和天道的和諧,以及個體身心的和諧。而要尋求和獲取各個層次的高度和諧,就必須對天人感應這個概念有一個基礎而正確的懂得。換言之,撥往籠罩在天人感應說身上的歷史迷霧和思惟誤解,還此中道的原色和正理的潔白,對于品德環境、政治環境、社會環境、天然生態環境之建設和改進,對于新一輪中華文明的復興和中華文明的啟動,都具有嚴重意義。
一、經典依據
關于天人感應,中華經典中有大批表述。
(一)《易經》
《易》曰:“自天佑之,吉無晦氣。”子曰:“佑者,助也。天之所助者,順也。人之所助者,信也。履信思乎順,又以尚賢也。是以自天佑之,吉無晦氣也。”(《易經-系辭上傳》)天佑就是天祐。天能夠佑助于人,說今天人有感應。
《易經》咸卦就是關于感應的卦。彖辭說:“六合感而萬物化生,圣人動人心而全國戰爭。觀其所感,而六合萬物之情可見矣。”把咸之感提到“萬物化生”、“全國戰爭”和“六合萬物之情”的高度,為天人感應論作了最好的哲學奠定。六合相感,陰陽和合,萬物化生;圣人動人心則仁義普施,全國戰爭。觀物與物、人與人,人與物彼此感應的現象,就可以洞察息爭悟六合萬物之真實相了。
咸,感也,艮為少男,兌為少女,少男少女最易相感。故名澤山之象曰《咸》。咸,感應,前人云:“有心之感無限,無心之感無窮。”咸之感指一切感應現象,包含陰陽、六合、萬物、男女、天人之間的感應。“《咸》,速也。”速是速通義。
感應之道不受制于距離,感而遂通。《孟子 公孫丑上》援用孔子曰:“德之風行,速于置郵而傳命。私密空間”意謂德政的推廣風行,比設立驛站傳達政令共享空間還要敏捷,描述品德動人的氣力和速率。
圣人動人心而全國戰爭。這個平字值得深長思。她既有管理的“動”義,也有安然、公平、戰爭、同等、安寧的“靜”義。儒家內圣外王,歸根結底無非是內平自心,外平全國,平全國亦無非平人心。
平全國講座場地,年夜學八條目之一,人人同等,天下昇平,即《年齡》“承平世”,是儒家最高政管理想,霸道最高境界。《尚書洪范》說:“無偏無黨,霸道蕩蕩;無黨無偏,霸道平平;無反無側,霸道正派”。都不過乎一個平字。
“平全國”的最高境界是“范圍六合之化而不過,曲成萬物而不遺”。“曲成”,就是在尊敬萬物的天性和個性基礎上成績萬物,讓包含人類在內的六合萬物各得其宜。這體現的是一種高度的同等精力。
平自心是培養和堅持一顆平凡心。平凡心不服常。釋教以無分別為平,無生滅為常,平凡心就是真如佛性,無分別無生滅,離四句絕百非。馬祖說:“無做作,無長短,無取舍,無斷常,無凡無圣。”指的就是這個。
平必和,和必平,儒家外求世界戰爭,自求內心戰爭。自心平,人心平,全國平。用《中庸》的話說,平自心是“盡己之性”,平人心平全國是“盡人之性”。
人與人最不難產生品德感應,又特別不難自上而下,上感下應。圣人得位,政治公平,社會公正,人心年夜平,天下昇平。陸教學場地賈說:“仁者在位而仁人來,義者執政而義士至。是以墨子之門多懦夫,仲尼之門多品德,文王之朝多賢良,秦王之庭多不祥。故善者必有所主而至,惡者必有所因此來。夫善惡不空作,禍福不濫生,唯心之所向,志之所行罷了矣。”(《新語思務篇》)
對于咸卦之感,張載、王夫之、李贄這些現代治易大師都有深刻論述。王夫之說:“故感者,終始之無窮,而要居其最始者也”,“咸之為道,固神化之極致也”。李贄在其《九正易因》中干脆斷言:“全國之道,感應罷了”。在“順天應人”的品德尋求和天人感應中,人與人、人與社會、人與天然可以達到高度的和諧分歧。
《系辭》又說:“易無思也,無為也,肅然不動,感而遂通全國之故。非全國之至神,其孰能與于此。”肅然,感之體,靜也,無為也;感通,寂之用,動也,無不為也。體與用、靜與動、無為與無不為完整統一,同歸于易。
前人還有“易以感為體”的說法。《世說新語》中記載:“殷荊州曾問遠公:易以何為體?答曰交流:易以感為體。殷曰:銅山西崩,靈鐘東應,即是易耶?遠公笑而不答。”可見感應之理在《易經》中的主要性。
《白話傳》說:“子曰:同聲相應,同氣相求。水流濕,火就燥,云從龍,風從虎。圣人作而萬物覩,本乎天者親上,本乎地者親下,則各從其類也。”水濕火燥,云龍風虎,是天然界同類相從;圣人作而萬物覩,就是天人感應的表現,圣人興起和作為,萬物都會天然而然產生感應。
(二)《尚書》
《尚書·洪范》認為帝王的政治品德會對天氣變化產生嚴重影響。“洪范九疇”(政治的九年夜法則)第八條是“念用庶征”(指幾種檢念君王行為的征兆)此中說到:
“曰休征;曰肅、時雨若;曰乂,時旸若;曰晰,時燠若;曰謀,時冷若;曰圣,時風若。曰咎征:曰狂,恒雨若;曰僭,恒旸若;曰豫,恒燠若;曰急,恒冷若;曰蒙,恒風若。”
說的是君主施政態度,會影響天氣的變化。美妙的征兆:一是肅敬,及時下雨;一是修治,及時轉晴;一是明智,及時轉熱;一是善謀,及時變冷;一是通圣,及時起風。惡劣的征兆:一是傲慢,久雨;一是僭謬,亢旱;一是逸豫,久熱;一是浮躁,久冷;一是昏昧,久風。
又說:“曰王省惟歲,卿士惟月,師尹惟日。歲月日時無易,百谷用成,乂用平易近,俊平易近用章,家用平康。日月歲時既易,百谷用不成,乂用昏不明,俊平易近用微,家用不寧。百姓惟星,星有好風,星有好雨。日月之行,則有冬有夏。月之従星,則以風雨。”
從“曰王省”到“家用平康”,說政善致美,百谷成熟是以豐收,政治是以清明,杰出的人才獲得顯揚重用,國家是以承平安寧;從“日月歲時”至“家用不寧”,說政惡致咎,一切都會反過來;“百姓惟星”以下,意謂人君和群臣要以常道齊正聚會場地潤澤下平易近。
(三)《禮記》
《禮記·樂記》開篇指出“人心之動,物使之然”,外物能動人心。接著說:
“人生而靜,天之性也。感于物而動,性之欲也。物至知知,然后好惡形焉。好惡無節于內,知誘于外,不克不及反躬,天理滅矣。夫物之動人無窮,而人之好惡無節,則是物至而人化物也。人化物也者,滅天理而窮人欲者也。于是有悖逆詐偽之心,有淫泆作亂之事。是故強者脅弱,眾者暴寡,知者詐愚,勇者苦怯,疾病不養,老幼孤獨不得其所,此年夜亂之道也。”
人化物就是人被物所化,物化者就是物人,身為物役,成為物欲和外物的奴隸,雖有人形,缺少人格。孔穎達疏:“外物來至,而人化之於物,物善則人善,物惡則人惡,是人化物也。”在樹立正人人格之前,人是很不難“物至而人化物”的。物化則喪心,喪掉品德自律的才能,故物化者必是物質主義、好處主義和利己主義者,“滅天理而窮人欲”者。
人若不文明德化,必定物化,進而惡化,比動物更壞。凡物質主義、好處主義和惡性利己主義者,都屬于物化者,那些崇奉邪知邪見、崇敬暴力暴君、宣傳正理邪說的知識分子,更是物化的典範。
外物能通過物化惡化人心而惡化音樂,“亂世之音怨以怒,其政乖。亡國之音哀以思,其平易近困。”惡化人事,導致“強者脅弱,眾者暴寡,知者詐惡,勇者苦怯,疾病不養,老幼孤獨不得其所”,那么,人事之惡和年夜亂之道,能否也會影響音樂和外物外境呢,謎底當然是確定的。《樂記》說:
“土敝則草木不長,水煩則魚鱉不年夜,氣衰則生物不遂,世亂則禮慝而樂淫。是故其聲哀而不莊,樂而不安,慢易以犯節,流湎以忘本,廣則容奸,狹則思欲,感條暢之氣,而滅溫和之德。是以正人賤之也。”
世道亂了,禮崩樂壞,音樂淫靡,或悲痛而不莊重,或喜悅而不安詳,或渙散而分歧節拍,或放縱而喪掉法式。節奏緩慢則包躲邪思,節奏短促則安慰欲念。感觸感染亂逆的氣息,滅除溫和的德性,是以,正人輕賤這樣的音樂。
《樂記》更多的是從正面強調好音樂感化,并提出“年夜樂與六合同和”的觀點,將音樂的和諧與宇宙的和諧聯結在一路,何其深入而偉年夜。若無對萬物一體、天人合一之真諦的圓滿證悟,是不成能產生這樣深入而偉年夜的音樂思惟的。“和故百物不掉”,“ 和故百物皆化”,陰陽調和,天人和諧,一切井井有序。音樂之用年夜矣哉。
“是故年夜人舉禮樂,則六合將為昭焉。六合欣合,陰陽相得,煦嫗覆育萬物,然后草木茂,區萌達,羽翼奮,角觡生,蟄蟲昭蘇,羽者嫗伏,毛者孕鬻,胎生者不殰,而卵生者不殈,則樂之道歸焉耳。”
《樂記》經常禮樂并舉。年夜人是圣人得位,舉禮樂即制禮作樂,這般,六合的功用將昭顯出來。六合和合融洽,陰陽之氣蒸騰互補,溫熱的氣息覆育萬物,然后草木旺盛,植物萌發嫩芽,禽鳥振翅高飛,走獸骨角天生,冬蟲蘇醒,鳥兒孵卵,獸類懷孕,胎生的不會逝世在腹中,卵生的不會未孵化就決裂。這是樂道的美滿結局也。
“天窪地下,萬物散殊,而禮制行矣。流而不息,合同而化,而樂興焉。春作夏長,仁也;秋斂冬躲,義也。仁近于樂,義近于禮。樂者敦和,率神而從天;禮者別宜,居鬼而從地。故圣人作樂以應天,制禮以配地。禮樂明備,六合官矣。天尊地卑,君臣定矣。卑高已陳,貴賤位矣。動靜有常,小年夜殊矣。方以類聚,物以群分,則生命分歧矣。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。這般,則禮者六合之別也。地氣上齊,天氣降落,陰陽相摩,六合相蕩,鼓之以雷霆,奮之以風雨,動之以四時,熱之以日月,而百化興焉。這般,則樂者六合之和也。化不時則不生,男女無辨則亂升,六合之情也。及夫禮樂之極乎天而蟠乎地,行乎陰陽而通乎鬼神,窮高極遠而測深摯。樂著年夜始而禮居成物。著不息者,天也;著不動者,地也。一動一靜者,六合之間也。”
這一段話將音樂極天蟠地、感天動地的偉高文用闡述的淋漓盡致,從音樂角度對心物感應、天人感應作了最生動而深度的說明。
程頤說:“窮神知化,由通于禮樂;盡性至命,必本于孝弟。”(《明道行狀》)意謂窮究天道的神妙,認知萬物的變化,是因為通達于禮樂。可見禮樂感化的偉年夜,其極致可以窮神知化,上達天道。
窮神知化語出《易·系辭下》:“窮神知化,德之盛也。”唐孔穎達疏:“窮極奧妙之神,曉知變化之道,乃是圣人德之盛極也。”
于此可見儒家境德的厲害。圣人德之盛極,可以窮神知化,那么,圣人在位,順天應人,敬天保平易近,建設良制良法政治文明,自是題中應有之義。陸賈說得好:“昔舜禹因盛而治世,孔子承衰而作功,圣人不空出,賢者不虛生。”孔子無權,自有感化發揮;舜禹得位,自必培養亂世。
馬一浮說:“《正蒙》云:一故神,二故化。禮主別異,二之化也;樂主和同,一之神也。禮主減,樂主盈,禮減而進,以進為文,樂盈而反,以反為文,皆陰陽合德之理。”(《》泰和宜山會語)禮樂本源于“陰陽合德之理”,天人不貳,自有感應。
禮樂軌制是政事、人事之年夜者,其精力卻是形而上的。《禮記·禮運篇》指出:
“是故夫禮必本于年夜一。分而為六合,轉而為陰陽,變而為四時,列而為鬼神。其降曰命,其官于天也。夫禮必本于天,動而之地,列而之事,變而從時,協于分藝。其居人也曰養,其行之以貨利、辭讓、飲食、冠昏、喪祭、射御、朝聘。”
這段話年夜意是,禮制必須以太一為最基礎。太一分化而成六合,轉變而為陰陽,私密空間變化而出四時,列舉而為鬼神。年夜一內在于萬物稱為命,這個命法象于天道。禮制必定必須以天道為最基礎,天道運行而達于年夜地,排列而達于萬事,變化而順應四時,協和于行為標準。禮制供給人類生涯叫做養,它通過貨利、辭讓、飲食、冠昏、喪祭、射御、朝聘等禮儀規范實行養人之道。
《系辭》說:“易有年夜極,是生兩儀,兩儀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八卦定吉兇,吉兇生年夜業。”可以共參。禮之太一,即易之太極,都指天道。《禮記》這段話將禮與六合、陰陽、四時及鬼神孤芳自賞,從禮制的角度,闡述了天人合一之理。制禮作樂,年夜人之事也。
別的,《樂記》中子夏在答覆魏文侯關于音樂問題時說:“夫古者六合順而四時當,平易近有德而五谷昌,疾疢不作而無妖祥,此之謂年夜當。”說的也是天人感應。
湖北荊門郭店楚簡的《成之聞之》篇中記載了子夏類似說法:“是故君子亂天常以逆年夜道,正人治人倫以順天德。……是故唯正人道可近求而可遠措也……昔者正人有言曰:圣人天德。曷?言慎求之于己可以致順天常矣”云。
(四)副經
對于天人感應,歷代儒家典籍和年夜儒多有闡說。
《年夜戴禮記》說:“圣王之大德:國民不疾,家畜不疫,五谷不災,諸侯無兵而正,小平易近無刑而治,蠻夷懷服。…常人平易近疾、家畜疫、五谷災者,生于天;天道不順,生于明堂不飾;故有天災,即飾明堂也。”(《年夜戴禮記?大德》)
疾是年夜病,疫是瘟疫,災是水火為害,明堂是帝王會見諸侯、舉行祭奠、宣明政教的場所。圣王窮神知化敬天保平易近,政治文明軌制公道,可以最年夜限制地禁戒人禍并且減少天災。
韓嬰《韓詩外傳》說:“傳曰:國無道則飄風厲疾,暴雨折木,陰陽錯氛,夏冷冬溫,春熱秋榮,日月無光,星斗錯行,平易近多疾病,國多不祥,群生不壽,而五谷不登。當成周之時,陰陽調,冷暑平,群生遂,萬物寧。故曰:其風治,其樂連,其驅馬舒,其平易近依依,其行遲遲,其意好好。《詩》曰:匪風發兮,匪車偈兮。顧瞻周道,中間怛兮。”
成周之時指周成王時。成王康王時代,海內晏然,四夷賓服,被稱為歷史上四年夜亂世之首。《周本紀》記載:“成王自奄歸,在宗周,作多方。既絀殷命,襲淮夷,歸在豐,作周官。興正禮樂,度制于是改,而平易近和氣,頌聲興。…成康之際,全國安寧,刑錯四十余年不消。”
韓嬰舉成周之時“陰陽調冷暑平,群生遂萬物寧”為例,說明有圣王必有霸道、有大德必有亂世的事理,很是無力。但要進一個步驟說明的是,有圣王有大德,可以少天災,可以將天災的迫害減到最輕,但并非必定沒有天災。舜禹時有年夜洪水,湯有七年之旱,不克不及是以否認他們的大德。是以,話不克不及說過頭。某些公羊學家和儒家典籍,在這方面就犯了絕對化簡單化的弊病。儒家經典有正副之別,四書五經為儒家正經,言論中正圓滿,副經年夜體正確,但有出偏的處所。
上面摘錄古籍中部門有關天人感應的言論供參考,不再逐一解說。
《韓詩外傳》又說:“善為政者,循情性之宜,順陰陽之序,通本末之理,合天人之際。如是則天氣奉養而生物豐美矣。不知為政者,使情厭性,使陰乘陽,使末逆本,使人詭天。氣鞠而不信,郁而不聚會場地宣。如是則災害生,怪異起,群生皆傷,而年谷不熟。是以動傷德,其靜亡救。故緩者事之,急者弗知。日反理而欲以為治。《詩》曰:廢為殘賊,莫知其尤。”
陸賈《新語》說:“傳曰:生成萬物,以地養之,圣人成之。好事參合而道術生焉。故曰張日月,列星斗,序四時,調陰陽,布氣治性,次置五行。春生夏長,秋收冬躲,陽成雷電,陰成雪霜,養育群生,一茂一亡,潤之以風雨,曝之以日光,溫之以節氣,降之以殞霜,位之以眾星,制之以斗衡,苞之以六合,羅之以紀綱,改之以災變,告之以禎祥,動之以生殺,悟之以文章。故在天者可見,在地者可量,在物者可紀,在人者可相。”(《道基篇》)
又說:“圣人因其勢而調之,使小年夜不得相逾,方圓不得相關,分之以度,紀之以節,星不晝見,日不夜照,雷不冬發,霜不夏降,臣不凌君,則陰不侵陽。盛夏不暑,寒冬不霜,黑氣苞日,彗星揚光,虹蜺冬見,蟄蟲夏躲,熒惑亂宿,眾星掉行,圣人因天變而正其掉,理其端而正其本。”(《思務篇》)
又說:“故世衰教學道掉,非天之所為也,乃君國者有以取之也。惡政生惡氣,惡氣生災異。螟蟲之類,隨氣而生;虹蜺之屬,因政而見。治道掉于下,則地理變于上;惡政流于平易近,則螟蟲生于野。”(《新語·明誡篇》)。
董仲舒《年齡繁露》說:“美事召美類,惡事召惡類,類之相應而起也……帝王之將興也,其美祥亦先見;其將亡也,妖孽亦先見物故以類相召也。《尚書》傳言:周將興之時,有年夜赤鳥銜谷之種,而集王屋之上者武王喜,諸年夜夫皆喜周公曰:茂哉,茂哉,天之見此以勸之也。”(《同類相動篇》)
又說:“凡災異之本,盡生于國家之掉。國家之掉乃始萌芽,而天出災害以譴告之;譴告之而不知變,乃見怪異以驚駭之,驚駭之尚不知畏恐,其殃咎甚至。以此見天意之仁而不欲陷人也。(《必仁且知篇》)
周敦頤《經學理窟》說:“書稱天應如影響,其福禍公然否?大略天道不成得而見,惟占之於平易近,人所悅則天必悅之,所惡則天必惡之,只為人心大公也,至眾也。平易近雖至愚無知,惟於私己然后昏而不明,至於事不干礙處則自是公會議室出租明。大略眾所向者必是理也,理則天道存焉,故欲知天者,占之於人可也。”
張載《張子正蒙·乾稱篇》說:乾稱父,坤成母,予茲藐焉,乃混然中處。故六合之塞吾其體,六合之帥吾其性。平易近吾同胞,物吾與也。”又說:“以萬物本一,故一能合異,以其能合異,故謂之感。……二端故有感,本一故能合。六合生萬物,所受雖分歧,皆無須臾之不感。”
《朱熹正蒙注》說:“自六合言之,只是一個氣。自一身言之,我之氣即祖先之氣,亦只是一個氣,所以才感必應。”“精力血氣與時運相為暢通。到鳳不至,凰不出,明王不興,其徵兆自是恁地。”王夫之說:“平易近之視聽明威,皆天之神也,故民氣之年夜同者,理在是,天即在是,而吉兇應之。”
《鹽鐵論·論災》說:“故好積德者,天祐以福,符瑞是也……好行惡者,天報以禍,妖災是也。”《漢書·刑法志》說:“爭城殺人盈城,爭地殺人滿野。孫吳商白之徒,皆身誅戮于前,而國滅亡于后。報應之勢,各以類至,其道然矣。”
匡衡說:“天人之際,精祲有以相蕩,善惡有以相推,事作乎下者象動乎上,陰變則靜者動,陽蔽則明者晻,水旱之災隨類而至。”(漢元帝問給事中匡衡以地動日食之變,匡衡上書如是說。選自《資治通鑒》)
康有為《孔子改制考敘》:“世運既變,治道斯移,則始於粗糲,終於精微,教化年夜行,家給人足,無怨看忿怒之患,強弱之難,無殘賊妒嫉之人。平易近修德而美妙,被發銜哺而游,毒蛇不螫,猛獸不搏,抵蟲不觸,朱草生,醴泉出,鳳凰、麒麟游於郊陬,囹圄空虛,畫衣裳而平易近不犯。”
綜上所述,天人感應論為儒經和歷代圣賢年夜儒所認可,可謂之儒家共識。
(五)諸子
對于天人感應論,諸子百家年夜多持確定態度。
《莊子齊物論》說:“六合舞蹈教室與我并生,萬物與我為一。”《漁父篇》說:“同類相從,同聲相應,固天之理也。吾請釋吾之一切而經子之所以。子之所以者,人事也。皇帝、諸侯、年夜夫、庶人,此四者自正,治之美也,四者離位而亂莫年夜焉。…陰陽和睦,冷暑不時,以傷庶物,諸侯暴亂,擅相攘伐,以殘平易近人,禮樂不節,財用窮匱,人倫不飭,蒼生淫亂,皇帝有司之憂也。”
《黃帝內經》認為人體內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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